聆星

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博士×你×富人】雪之国的孩子她无人怜爱

⭐第二人称代入向,你≠旅行者,是我爱写的成男和萝莉组合,大概是至冬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夹心饼干文学,带点小刀 


⭐太冷了,这篇是删文重发试图挽救,后半部分大改了,因为中途内容丢失,靠着记忆拼凑出来的 


⭐字数9000+  

  

  1.

  至冬的夜晚,寂冷无人,洁白的雪,飘飘悠悠地从天空中落下来。

  

  “在这里等着爸爸妈妈好吗?很快就回来接你。”

  

  女人将你安置在路边的长椅上,用你从没听过的温柔声音说。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轻松的喜悦,像是终于摆脱了巨大的麻烦。男人抱肩站着,面无表情,倒是懒得费心思表演。


  你点了点头。银白发丝垂落,遮住了眉眼,和一双如紫宝石般瑰丽的眼睛。


  其实你已经听到了呢。昨天他们二人的谈话。

  

  (男人)“那个孩子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女人)“就算你这样说,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啊。”


  (男人)“不仅一无是处,给她买药也要花掉不少的摩拉……不如把她送去壁炉之家吧。”


  (女人)“就按你说的吧。”


  (男人)“你还真是伪善,其实你也觉得她是个碍事鬼吧?”


  (女人)“确实,她已经不像我们的孩子了,那因病变异的发色和瞳色……”


  你悄悄地把门缝阖上。小手抚上胸口,心里一如既往空空的,没有体会到多少难过的感觉。


  只是、“我……真的没有任何价值吗?”还是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你坐在长椅上,头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如果没有开口说话的话,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有谁兴趣盎然地在长椅边停下了脚步。“是什么事令你烦恼呢?”你不含情绪地抬头看他,头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来,是谁呢?有着薄荷蓝色的头发,鸟嘴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非常年轻帅气的先生微笑着,低下头饱含耐心地询问你,让你少有的好奇起他面具下的模样。


  一片不谙世事的通透的小雪花。这是多托雷对你的第一印象。


  “要跟我走吗?你会看到的,你所拥有的无比宝贵的价值。”对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介意,只是神情悠然地抛出了一个令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披着纯白的厚厚的披风的先生,虽然全身都是冷色调,但凑近感觉会很暖和。虽说身体传达着绝不能接近这个人的危险讯息,但他朝你伸手之际,你还是没有犹疑地把手搭了上去。


  因为他对你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看一眼就再也偏离不了视线。


  和母亲刻意伪装的笑不一样,和父亲冷嘲的笑也不一样,这个人是无意识地在笑,仿若浑然天成,坦然自若,而且笑容很漂亮。


  若是接近了他的话会怎么样呢?你想试试看。


  出乎意料地,他把你拉进怀抱里,摸了摸你的头。“真是个乖孩子。坐了这么久一定很冷吧?”暖暖的,周身的寒冷都离你而去。你埋在软乎乎的披风里,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他将你带回了至冬宫,你成为了一名多托雷的实验品。除了你,还有许多别的实验品,你没留意过他们,只想让多托雷大人更多地注视你,得到他的夸奖,做最有价值的实验品成为了你的目标。


  所以,无论是在其他人口中怎样严酷的实验,你都可以坚持到最后。“你是迄今为止最完美的实验品。”多托雷大人曾经充满赞许地对你说过。


  

    

  2.

  债务处理人哼着小曲从走廊经过,心情十分不错。


  你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兴许是他太过高兴了,以致于没能发现一枚圆滚滚亮晶晶的东西沿着袋子敞口的缝隙掉了出去。


  你蹲下身捡起它。而债务处理人已经走远了。这是、什么?金闪闪的很好看。你把它握在手心里,去哪里都要带着。



  

  3.

  配合多托雷做完实验,你从实验台上翻身下去,把放置在桌子上的金币攥在手里。


  “摩拉?”多托雷挑眉,冷淡的声音带了点疑惑。


  你打开手心,望望摩拉,又望望他,紫葡萄色泽的眸子盛满了求知欲:“多托雷大人,认识,这个?”


  “通行大陆的「钱」。谁人都能明白它的价值。但这其中不包括你呢。我的小雪花。”不识摩拉的你,身上又有怎样的谜团呢?


  他的脸上浮现出带着些兴味的笑。


  “这是北国银行发行的摩拉,每枚金币的面值都很庞大。”


  “摩拉……”你垂眸,喃喃地重复着多托雷的话,纤长的睫羽掩住紫芒中不明的情绪。


  “喜欢吗?要多少有多少。愚人众不缺钱。尤其是有某个提供研究经费的家伙在的情况下。”


  他不以为然地答道,随手抛给你一袋摩拉后,便继续愉悦又投入地记录实验数据了。


  手心里沉甸甸的重量传来安心感,把你拉进了几年前的回忆中。


  


  4.

  病弱的小女孩独自坐在床上,凝望着窗外茫茫的白雪,“她”的长相与你一模一样,眼睛头发的颜色却还和常人无异,嘴角的笑容透着浓浓的沮丧:“我的病花掉了爸爸妈妈好多摩拉,所以他们才不喜欢我吧。”……这居然会成为“她”被父母厌弃的理由。

  

  果然,只有多托雷大人是不一样的。多托雷大人,根本不在意摩拉吧?真好啊。


  要是……那个时候有这些钱的话,是不是就够为“她”买好多好多药了呢?


  你失落地想。但其实买再多的药都无济于事,你又开始默默地看自己的手了。这个时候的你,给人带来一种“你不属于这里”的寂寞心情。多托雷并没有多想,也许是不在意吧,他对你的温柔只漫不经心地浮于表面,自然不觉得这个行为异常。


   这具身体早已脆弱得不成样子,临近破碎的边缘,实验更加加速了损坏的速度,已经回天乏术了。


  因为,你现在使用的是“她”的身体。你不打算告诉多托雷你的情况,只要能与他度过最后一小段时间就好。


  你微小的愿望没能实现,再合乎心意的实验品也有失去价值的一天。


  多托雷大人对你已经不再温柔了。


  你从冰冷的偌大的实验室醒来,身旁空无一人,你彷徨地四处张望,头顶搭上一只手,无奈地笑,“在找我吗?”你蹭蹭那只平日里拿着试管的漂亮修长的手,听多托雷在耳边关怀备至:“感觉身体怎么样?”


  你张口想说,他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只余空冷铺面而来。


  “…一点没问题。”你抱膝坐在实验台上,回着不在的人的话,头埋进膝盖里,手臂收紧自己的身体。


  又是一个人吗。没什么的。你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像是很久以前就习惯了眼前的场景。


  有时候路上遇到雷萤术士,能听见她郁闷地嘀咕:“这孩子当真和传言一样无趣啊。”


  无趣,不被喜欢深入骨髓,多托雷大人迟早会不再需要你,现在恰好时间到了罢了。你推开门,面色如常地走出实验室,迎面撞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对方及时停住了脚步让你过去,你却仍然不知不觉地撞在了他身上。


  一旁的下属气急败坏地大喊:“喂!你,居然敢对「富人」大人无礼!”被撞的本人也不恼,修养很好地扶稳你的肩膀:“小心些。冒冒失失的可不好。”


  在你抬眸看向他的那刻,他明显地怔了一下。你退后一步,不理不睬地掠过他走了。


  “「富人」大人,就这么让那个实验品走掉吗?”


  “你太苛刻了,弗雷德。”潘塔罗涅有模有样地怜惜地叹了口气:“她看上去很难过。”


  “啥?大人,您看错了吧?她的表情明明很正常。”


  “心里在哭泣,却表达不出来。一定非常痛苦吧。”


  潘塔罗涅听说过你,在畏惧多托雷的实验品中,你是唯一一个反而过度依赖他的。除了多托雷对谁都兴致不高,所有情绪都被多托雷牵动,你好像就是为了多托雷而活。


  


  5.

  你在这所冰雪铸就的宫殿里到处寻找多托雷,嗯,应该就是这个房间了吧?你站在房间门外,歪头思考着。这是谁的房间呢,你以前没见他来过这里。


  “当真要把她送给我?”潘塔罗涅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我之间是合作伙伴,这点微不足道的牺牲算不上什么。”


  “这孩子喜欢摩拉,对你来说应付起来很容易。”


  “对待这么可爱的小姐,你有些过于冷淡了,二席。”


  多托雷侧头看向门外:“啊,她来了。”即使被你发现他决定丢弃你,多托雷也淡定地朝你张开手,轻慢的语气胜券在握:“过来。”


  是啊,无论多少次,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他。


  如果是多托雷大人的要求,全部都会答应。只要对多托雷大人有用处就好。这就是你的价值。


  “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多托雷搭着你的肩,把你推到潘塔罗涅面前,而你乖顺地不做反抗,机械地按照他的意愿靠近潘塔罗涅。


  被当成商品对待,也完全没有生气啊。潘塔罗涅了然地想。


  不知为何,他一贯的笑容消失了几分。


  “二席,交易愉快。也许你知道,与我做的交易断然没有取消的可能。”


  “你应该相信我的信誉。”


  潘塔罗涅带着你走了,你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多托雷还站在原地,门一点点关上了,你也看不到他了。


  


  6.

  「富人」很爱笑,一举一动都优雅合乎礼节,但那笑容更偏病态,是别人的血泪与哀嚎为他带来的愉悦。


  没人见过他真心的笑。正因如此,他对待你温和又不似作假的态度才令众人惊讶。


  “璃月有一种名为优昙瑞的颜色,很像小姐你的眼睛。”潘塔罗涅近乎痴迷地称赞道。


  “那要摸摸看吗?”你仰头询问他。你不明白它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所以没关系。他摇了摇头。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上位者全都不容置喙,他却从来不要求你做什么。现在也一样。从其他人口中,你能知道他的手段残忍又无情。可不像是放任想要的东西溜走的类型。你也不是无缘无故这么说,他满脸都挂着“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的遗憾表情。


  “如果因为放任自己的欲望致使最心爱的宝石碎掉了,损失是无法挽回的,要用长远的目光看。”


  “宝石摸一下是不会碎的,所以,摸吧。”你拉着他的手放在你的眼眶旁,潘塔罗涅的手指停在你的眼尾,动作小心地摩挲着。那么美丽耀眼的事物离他太近了,他不由得呼吸一窒。只是看着就情不自禁了,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自制力近乎分崩离析。无边的紫引人深陷。


  他满足地轻笑一声,那光风霁月的笑容让属下噤若寒蝉,他这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他的指腹温凉,属于暖的范畴,许是多托雷大人身上冷清发苦的药剂味,你从心底感觉他的手偏冷些。你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而且,摸你的眼睛,有这么令他开心吗?


  


  7.

  你总是离潘塔罗涅很远。明明你就在他的身边,灵魂却像沉睡在他找不到的地方。


  夜晚他走进你的房间,壁炉里木炭还在燃烧着,床铺上没有残余的体温,你已经离开好久了。


  依稀有遥遥的歌声传来,潘塔罗涅思索了一番,朝着宫殿的后花园走去。


  那是一首简单的歌,没有完整的旋律,也没有词句,只是一种哼唱,如同摇晃荡漾的水波,空芜缥缈。


  精灵似的银发女孩站在花园中央那颗象征至冬意志的冰晶树下,苍白纤弱的手轻抵着玲珑剔透的冰晶树唱着无邪的歌。


  潘塔罗涅取下披风,搭在你的肩上,他的关心不动声色,旁人看上去甚至可能像虚情假意的哀怜,“靠这么近的话可是会被冰晶树的寒气冻伤的哦?”


  毕竟,谁会相信那位「富人」大人是真的想要关心一个毫不起眼的实验品呢?他脸上的神情好不真实。


  但你对情感的感知力极低,在潘塔罗涅有意把自己和你放在一个平等,而不是上位者的姿态的情况下,一直把他当作平常人来对待,你们的交流不会碰上障碍,称得上和谐。


  在你这里,他不是外界口中所言的危险莫测的执行官,你也不是任凭处置的实验品。

  

  你将脸贴在冰晶树的树皮上,微微眯起眼睛。没甚表情,潘塔罗涅却读出了纯然而满足的情绪。

  

  你不是他们说的没有生机的傀儡,你的感情来的太慢,像一块被封在在坚硬的冰里的人,面部肌肉变得僵硬了,只有微小之处才能察觉。

  

  “奇怪?”喉咙涌上腥甜,你抹了一把嘴,纤弱莹白的手布满了暗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下,溅落在冰面上。

  

  潘塔罗涅拉过你的手腕,把你带离了冰晶树。

  

  “没事吧?我想你需要一位医师。”潘塔罗涅冷白的手指置于下颌,思忖了几秒,好心提议道。你默默地抬眸瞥了他一眼,白嫩的小脸上糊的都是血,表情也不紧张害怕,天真懵懂得过分。

  

  “我还能过去玩吗?”

  

  “大概不行。”

  

  你整个人都笼罩进了一层阴郁的黑雾里。冰莹澄澈的眼眸,向往地盯着冰晶树透明泛蓝,由冰霜凝结而成的叶子,低着头,睫羽盖住了瞳孔里的微微寂然。


  潘塔罗涅:?他好像做了一个很不近人情的决定?

  

  “我的小姐?”他笑盈盈地唤你。称呼你时他总习惯加个前缀,从齿间辗转咬着字音的时候,他的心里会生出难言的快意。

  

  你的头更低了。手指悄悄蜷起,触上手心,捏出一个松松的拳头。

  

  潘塔罗涅瞥来一眼。

  

  看来在生闷气。

  

  “或许你会喜欢这个?”他不紧不慢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金闪闪的摩拉。

  是北国银行定制款。一枚抵无数枚的那种。

  

  你像一只小老鼠怯怯懦懦地偷摸窥去。

  

  “这是我无法满足我的小姐的期待的补偿。”

  

  那枚闪亮的摩拉被放入了你的手心。你正大光明抬头,认真专注地凝视着潘塔罗涅年轻又俊美的脸。

  

  潘塔罗涅对你的迟迟不语感到疑惑,眉梢微挑,嘴角还维持着不失风度的笑。

  

  你身边盛开了无数朵幸福的花朵。表情却依旧冷若冰霜。又来了。这种只有他能感知到的你的奇怪气场。

  

  

  

  8.

  “亲爱的小姐,大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我每天亲眼看到你把药喝掉才可以。”弗雷德头疼地好言相劝,内心不服却不得不摆出恭敬的姿态应付你。

  

  你坐在华贵的座椅上,晃悠着双腿,冷漠地侧过头去。

  

  “不要。”

  

  “为、什、么?还请您告诉属下原因。”弗雷德的脸拧巴扭曲,强压着怒意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咬牙切齿声音还是那么轻声轻气。

  

  “我的病治不好的。白费功夫罢了。做不到的。不管多么努力都做不到。”

  

  你麻木的说。心里的热忱和期盼早已击碎,余下一个虚有其表的外壳,情感被一点点剥夺,像是身体里本该放置心脏的位置破了一个大口子,冷白和空洞取代了一切。

  

  “但是、至少是有一点用处的吧。”弗雷德的表情从不忿变回了正常,干巴巴地说。

  

  各国颇有名望的医师都被潘塔罗涅用各种手段言笑晏晏地或招揽,或绑来,或威逼利诱,他们全部对你的病情都一筹莫展。

  

  没有人救得了你。好痛苦。你一直都在一望无际的雪原漫无目的地前进,寒冷深入骨髓,寻找着生命的真谛。是多托雷大人解救了迷茫挣扎的你,他收容了你,让你体悟到虚无的生命的意义。作为实验品,你贡献了很多张数据非常漂亮的实验报告。

  

  你无比想念多托雷。可如今的你,已经没有面见第二席的资格了吧。清透的液体从眼眶溢出,顺着脸颊滑下。什么时候才能摸到无光沉溺的生命的尽头呢?死亡,你来得快些吧。

  

  弗雷德突然觉得很难过。被你压抑的绝望所感染。原来你也是哭的。不是他一直见到的无谓的样子。这空间里充斥的诡谲气息令人喘不过气。

  

  “吱呀——”潘塔罗涅开门先是看到了流泪的你,又用耐人寻味的目光审视着弗雷德。弗雷德惊慌地连忙急急摆手。

  

  不是我做的啊。真的不是啊。

  

  他迈步走过去,单膝跪在你身边,边缘圆的,冰凉硬质的什么东西塞进了你的手里。

  

  你奇迹地止住了泪水。是摩拉。

  

  “要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你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弗雷德:¿这么好对付的吗?好吧,仅对他的大人而言。谁让他的大人很有钱呢。

  

  

  

  9.

  你的活动范围从前只有至冬宫和多托雷的实验室,还从来没到过外面。

  

  至冬的街道好像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灿烂,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

  

  冰之国无垢的雪透着飘摇的冷。

  

  你侧头问潘塔罗涅:“我们去哪里?”

  

  “收债。这次要找的人比较有趣。你会喜欢的。”

  

  潘塔罗涅神秘地笑了笑。

  

  这种小事不值得执行官本人大动干戈,但富人提出要亲自去,债务处理人也不敢多问,安心地去找名单上下一位了。

  

  你没想到潘塔罗涅说的人是你的双亲。当然,不是对他们欠下巨额债款感到意外,你意外是因为你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弗雷德殷勤地搬来椅子,请潘塔罗涅坐下,潘塔罗涅却笑眯眯地搭着你的肩,把你按坐在那椅子上。

  

  你的父母,不,应当说是“她”的父母,“她”,你曾经最好的朋友,悲哀地得不到父母的爱,最终孤单死去的小女孩。

  

  你的父母惊惶又畏惧地看着家中闯入的不速之客,抖抖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坐上椅子的那刻,他们震惊地看着你。你以一种举高临下的视角,看着二人跪在你脚边一点点讨好的挪过来。

  

  “女儿,帮我们和大人说说话好吗?”

  

  你的母亲从头到脚打量着你,目光捕捉到你编起的发辫尾佩戴的紫宝石发卡亮了亮。

  

  宝石雕琢成蝴蝶的形状,灵动而精巧,与潘塔罗涅戒指上的宝石出自同源,在晦暗的阴影里蕴着流光,为你雪色的童颜添了些活泼的生气。

  

  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离开家杳无音讯这么久,我很担心你。”女人凑的更近。

  

  “快把你惺惺作态的目光从我们小姐身上挪开。不知道这会让善良的小姐为难吗?”

  

  弗雷德不爽地冷哼一声。

  

  “是是是。”女人的头埋低,难堪又不甘。

  “我的小姐,你想怎么惩罚他们?”

  

  你垂着眸,纤长的睫在无波无澜的幽紫瞳孔里投下清浅细碎的剪影。

  

  “无所谓。”

  

  “饶命啊,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大人饶命啊。只要您再给我一些时间……”男人冷汗涔涔地俯首伏地,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还不上愚人众的欠款,难逃一个死。

  

  “既然不能让我的小姐开心起来半点,弗雷德,把他们送去愚人众的地下竞技场吧。”

  

  “我记得前不久新捕获了一批魔物。望二位和它们玩得愉快。”

  

  潘塔罗涅歪头笑了笑。银质的镜框划过一线冷然的光。

  

  “是。”弗雷德恶寒地抖了抖。还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死了呢。

  

  女人破罐子破摔,愤恨地抬头,颤抖地指着你:“你这个恶魔。看着吧,「富人」。她对待亲生父母尚且这么狠心,那对你必然也不是真心的啊。”

  

  “她什么样我都喜欢。有问题吗?”富人满不在乎地挑眉,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弗雷德已经僵住了,脸上带了骇然的神色。

  

  你怔怔地睁大眼睛,安放在膝盖上的手微不可查地蜷起,陌生的无所适从的感觉袭来。

  没有人对你说过“喜欢”。


  投注在你身上的,将你看作异类的视线,“听说这个孩子头发和眼睛一夜之间变了色……”

  

  “真的?莫不是染上了邪祟?”

  

  同情,怜悯。“从小就体弱多病,真可怜啊……”

  

  多托雷大人们没有用和其他人一样异样的目光看你,他看你和看任何人都稀松平常,让你感到自在又安心。

  

  明明他在须弥也被叫做“异端”,但多托雷大人浑不在意,一直都是气定神闲地笑着,不同往日而语地让那些人再也不敢开口了。

  

  强大得让人倾慕。

  

  喜欢?不觉得你无趣,但也不稀松平常,区别于其他人,认为你的存在是美好的的感情。

  

  

  

  10.

  回程的路上,你的靴子踩着纯白松软的积雪,失神地看着雪塌陷下去。

  

  再一抬头,弗雷德潘塔罗涅和你已经隔了一段距离,转过身站在原地等你。

  

  你想,你也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

  

  你心里有些暖暖的,促使你雀跃地抬脚跑起来,跑到他们身边。

  

  可你似乎忘了顾忌自己孱弱的身体,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及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住,跌入纯净的雪松木香气的怀抱里,糅合着清亮的雪,又带着雅致的鸢尾花,和「富人」给人难以捉摸的感觉一样。

  

  你站稳身子,小手绕过富人披着的那件执行官专属披风,把手塞进富人的手里。

  

  你戴着厚厚的保暖手套,和富人戴着黑手套的手牵在一起。他完全可以甩开你的手,但是他没有。而是反握住了你的手。

  

  你仰头,口中不由自主地问出你疑惑的问题:“真的?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谎言?”

  

  “以金钱的名义,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契约』。”

  

  “『契约』?”

  

  “在金币的发源地,我的故国璃月,人们无比重视『契约』一事。”

  

  “不过我并不喜欢那里。”

  

  潘塔罗涅叹息着,你便没有再提璃月,只是默默把这个国度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那,我也喜欢你。”

  

  还没等潘塔罗涅开心,你接着说:“也喜欢弗雷德。”

  

  弗雷德很开心,却不能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他叫苦不迭地对上潘塔罗涅笑意吟吟中缠绕着阴郁的视线。

  

  

  

  11.

  又是定期的,没什么意义但是全部执行官必须参加的集体会议。大家逢场作戏,单调乏味得很。

  

  “诸位,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富人」,这么着急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仆人醇美如杯中摇晃的酒液的声音带着“关切”响起。

  

  没办法,执行官们彼此的关系向来友好。

  

  潘塔罗涅不紧不慢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还有很多财务报表没看,家里养了只金贵的猫主子,当然要努力赚钱,再将摩拉双手献上。”

  

  “啊,一只小猫。我也好想见见啊。”「少女」挽起一个柔软的笑,轻盈又圣洁。

  

  “猫?「富人」什么时候养的?”正直的队长发表了他单纯的困惑。

  

  “呵呵,耐人寻味。”穿着像个贵族小姐的木偶坐在高大的机械上,嘴上虽然这么讲,可表情嘛,还是一贯的漠不关心。

  

  “猫这么脆弱的生物,真搞不懂有什么好讨论的。和争斗扯不上一点关系。”公子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开口。

  

  “是啊。一生病了就一蹶不振,需要精心呵护着,不能承受一点来自外界的伤害,连寿命也如夏花般短暂。”富人赞成地低眉。

  

  “啪嚓”,博士手中盛着试剂的容器摔得粉碎,银白的碎片折射着让人头晕目眩的光。

  

  “博士,容器碎了,会有什么损失吗?”少女懵懂好奇地轻声询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败的样本罢了。倒是——「富人」,听到你的猫病了,我为此感到难过。我这个医生能为你的猫做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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